伍月柳,著名畫家,嶺南畫派第三代傳人,成就斐然。1943 年生於廣州,現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香港中文大學榮譽院士、香港理工大學榮譽院士、香港中文大學善衡書院榮譽院士、香港美協理事丶香港嶺南藝術會會長、嶺藝會會長、佛山科學技術學院客席教授丶廈門大學客座教授、韶關學院終身教授及香港城市大學客座講師。致力於推廣嶺南藝術,以培育藝術人才為己任。曾是香港理工大學 ( 理大 ) 駐校藝術家,作品屢次於校園展出。除了教學,她還擔任美國印第安那波利大學亞洲研究顧問及上海復旦大學書畫協會藝術顧問。
伍月柳曾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北京中央美術學院、上海美術館、中國美術學院、廣東美術館、關山月美術館、愛爾蘭都柏林大學香港理工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等著名地點舉辦個人畫展。她的作品更獲中國人民大會堂、釣魚台國賓館、京西賓館、香港文化博物館馆 、藝術畫廊和個人收藏家廣泛收藏。
此外,她在藝術上的貢獻及成就得到國際的認同及讚譽。2013年,她獲加拿大前總理哈伯及多倫多列治文市政府特別頒發嘉許狀;後當選為全球一百名傑出華人及世界傑出華人。
《藏民情懷入畫中》 120×240cm
伍月柳的畫作既有宋元山水幽渺意境的中國色彩,又富有當代藝術在形色意像方面的美學氣質。她兼納中西方繪畫神髓,既有西方油畫氛圍之營造,亦盡見中國傳統水墨畫的雄渾,筆精墨妙。集眾師所長於一身,創一己風格,讓人耳目一新,激活現今中國畫壇。其畫作將歷久不衰,是未來藝術世界之典範。
萌芽與邂逅──文革成繪畫契機
伍月柳從小愛畫,常用顏色筆、水彩塗鴉。中學時,正值「文革」時期,她常常幫着老師準備工作,藉此學習調色、比例及分辨畫的美,從此產生了繪畫的興趣。
《深秋夕照》 120×86cm
憑藉着這份興趣,伍月柳開始了她的繪畫生涯,在她的繪畫生涯中出現了兩個至關重要的人,即她的兩位老師——黃君璧及趙少昂。
黃君璧是當代國畫大師,與張大千、溥心畬以「渡海三家」齊名。黃君璧初到香港教畫之時,有人建議伍月柳跟他學習山水畫,因此觸發了她對山水畫的興趣。不過,黃老師因身體原因,沒有來港,所以再沒有機會跟老師習畫了。說起趙少昂,伍月柳的拜師之行還要感恩她的丈夫。她是在某次隨丈夫探訪的朋友時,邂逅了趙少昂的畫作。趙少昂是第二代嶺南畫派代表畫家,與關山月、黎雄才、楊善深一起被譽為當代嶺南畫派四大畫家。丈夫的朋友是名收藏家,收藏了許多趙少昂的畫作,伍月柳當時見到後大受震撼,認為是「非人所能畫的畫」,深受感動,念念不忘,於是丈夫後來便帶着她與趙少昂見面。1970年,伍月柳正式拜師趙少昂,成了趙少昂最後一位入室女弟子,同時也是趙少昂的契女。
亦師亦父──難忘恩師審棉美
憶起趙少昂老師,她說:「趙老師為人友善,視學生如親子女,不會直斥其非」有一次,她與同學陪伴老師用餐,當時紅棉遍地,同學感歎「滿地紅棉真美」,趙少昂卻小聲對她說「人說美,他說美,我看的美和他看的美又怎麼能相比?」可見趙老師對審美取向及態度與常人不同,因此對老師的話一定要慢慢咀嚼。
《月影焦花分外紅》 80×120cm
趙老師曾問:「怎樣的花瓶才是最美的?」伍月柳答不上來,趙老師便告訴她,破碎的花瓶是最美的。當時的伍月柳反復思索都無法理解,經年之後才終於明白趙老師所言之美,原來是碎片的聚散使構圖更美。
伍月柳與趙少昂既是師生,又是父女,因此她陪伴趙少昂的時間最久。時常有人拜訪趙少昂之時,他都必須要叫上伍月柳,雖然其中也有因語言不通之由(常有內地來訪客人,趙老師一口廣東腔難以聽懂,伍月柳雖也有港腔,卻因表述溫柔徐徐而更易溝通),但伍月柳仍深感榮幸,能與眾多畫家交流。她說,「我覺得自己很幸運,趙老師喜歡在界限街花園酒家飲茶,我畫畫通宵達旦,早上七時便拿起畫與老師見面。藉着這個機會,讓我鑽研很多畫畫的心得。這樣,隨時隨地給老師評價和修改。」
《深谷雲影》 120×86cm
雖師承趙少昂,但與趙少昂卻有很大區別,例如趙少昂較少大幅畫作,而伍月柳則是大幅畫作居多。最初伍月柳的畫風跟隨趙少昂,後來聽師兄、姐的建議開始創作,當時是她藝術人生的40年。雖後期沒有再跟黃老師習畫,但她卻把黃老師教授古畫美道的山石造型之功力融合到趙老師利落乾脆、渲染的筆法中,創造出自己獨有的風格;加之其認識越來越多畫友,互相幫助、品評才形成今天的風格。
月柳與月柳皴──絲落肩頭不知曉
伍月柳的花鳥圖裏,牡丹彩墨尤為出彩。常以暖灰色為底、使撞粉撞色之法,將牡丹高貴而嬌媚的神韻烘托盡然,同時也藉此營造煙雨濛濛、花欲爭鮮吐艷之感,保持嶺南畫慣有之高雅、沉靜之餘,使其色彩繽紛而不落俗套、不討取悅看客之嫌。
《嵐山青翠欲1》 50×65cm
嶺南畫派重寫生,因此嶺南派畫家皆遍遊天下,為捕其自然之變幻,營造自然之磅礴、縱橫之意氣,伍月柳亦是如此。她在作品中承「外師造化」之道,行「中得心源」之論,曾多次到市郊蕉林寫生,才得其成名之作《蕉林月夜花開紫》,該作也是伍月柳繪畫熱情的佐證。有道:作畫之時,其因聚精會神而不覺肩頭有蜘蛛吐絲。這也成了她在畫作裏加上蜘蛛的創意來源。她說:「繪畫使我很歡樂,煩惱、憤怒一掃而空。一提筆,就忘記了」她常沉浸在創作中無法自拔,有甚時更是廢寢忘食。正是這種對藝術的投入、執着和癡迷,使得她在藝術之道上健步前行,也最終在嶺南畫派發展史上留下渾厚的一筆。
《嵐山青翠2》 50×65cm
伍月柳以其漫長的學習中,摸索中一套新的畫法,賦其名為「月柳皴」。皴法,中國畫表現技法之一,表現山石、峰巒、樹皮等紋理脈絡的畫法;於傳統畫中,成為藝術家們審美意象的外化表現。伍月柳在繼承嶺南畫派精神的基礎上,拓寬了它表現手法的疆域。近年來,其融入南宋山水之意境及手法,又兼收傳統文人畫之精髓,於畫作中渲染雲霧、空氣感,使其畫作有南宋之詩意又不失神秘感。
坊間評月柳:「筆觸兼收並蓄、收放自如,集眾師所長於一身,創一己風格,讓人耳目一新。其山水畫意境深遠,大氣磅礡,其花鳥畫滋潤華秀,自成一家。其作品極重寫生、講究賦色和墨韻。畫面佈局側重空靈及氣韵,且通明物理、透視及光影,題材絕不落俗。其畫顯現無窮生氣,奔放中帶含蓄,筆法簡練有氣吞牛斗之勢及超俗出塵之境。而且章法嚴謹,把自然及物理渾於一體,實拓展了嶺南派之新領域。」
《牡丹》96×96cm
最好的傳承──薪火相傳的熱情
要說傳承,伍月柳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範本,因為她的傳承首先就是面向自己的家庭。人在投入自己喜歡的事物時是最能感染他人的,伍月柳兒子趙偉仁就是這樣被母親繪畫時的堅定和熱情感染的。起初是跟隨母親一同出席趙少昂老師的課堂,漸漸被嶺南畫派的技法、風格所吸引,為趙老師的畫技所折服,產生了習畫之興。繪畫的魅力不僅吸引了兒子,三名孫兒也在伍月柳和兒子的共同熏陶下,踏上了習畫之路,甚至還在兒童繪畫比賽中獲得了徐悲鴻獎。
《四聯屏》 84×126cm x4
在家庭之外,伍月柳也教授不少學生,桃李滿門,諸如朱潔儀、名醫太太及總理太太等名人都來找她學畫,因此便在家中闢設畫室授徒。畫室裏放滿了各種畫筆、畫紙、顏料,以及不少名畫家及書法家的書籍供學生欣賞與參考。秉承嶺南畫派「寫生」的本質,她常帶領學生四處寫生作畫。不僅在香港,更親到紹興、魯迅故居、徐渭故居、王羲之故居、安昌古鎮、敦煌、莫高窟等地寫生,提升學生對國畫的鑒賞力和造詣。跟隨她寫生的學生曾表示,起初對寫生毫無信心,總是猶豫未能下筆,但伍月柳告訴他們,「寫生不是講技術、求完美,而是能令到自己可以不斷觀察身邊的事物。當知道自己欣賞到了一葉之美,把自己眼中看到的美永遠留在紙張上,那種微小而刻在心坎上的快樂,是無價的」。
- 此文刊載於《藝術香港》2022年01 - 02月號(雙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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